此次承蒙耳鼻喉科醫學界諸位同仁厚愛,得以獲頒臺灣耳鼻喉科醫師醫療奉獻獎,個人深感榮耀與感激,但難免有忸怩之感。受領臺灣耳鼻喉科醫師醫療奉獻獎對個人而言,是一件很快樂很光榮的事。但個人並不認為是功成名就的表徵,而是被期望能有更極至表現的推手。個人在深感榮耀與感激之際,思考如何能對我們耳鼻喉科醫學界作出更多的貢獻,是臺灣耳鼻喉科醫師醫療奉獻獎帶給個人的省思。
個人畢業於國立臺灣大學醫學院醫學系,並於臺灣大學醫院附設醫院耳鼻喉科接受完整耳鼻喉科專科醫師訓練,於1963年及1964年連兩年任臺灣大學醫院附設醫院耳鼻喉總醫師,後於日本大阪醫科大學修得耳鼻喉科醫學博士學位(指導老師為武田一雄教授),回國後先後接掌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及三峽恩主宮醫院院長職。數十年喜樂光陰,均是眾多前輩先進的好意及厚愛點點滴滴累積而來,因眾多人的善意而得之成就與榮耀,個人認為這份成就與榮耀共同屬於我的老師、我的同儕、我的學生、我的患者及我曾與之有共同時光經歷的醫學界及社會善意人士。
臺灣耳鼻喉科醫學界自早期之努力至今日之遍地開花,不但包含早期耳鼻喉科前輩醫師努力開疆闢土的辛勞,更有許多優秀的耳鼻喉科後繼醫師承先啟後之功。個人於1976年於臺北醫學院任耳鼻喉科教授之時,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耳鼻喉科由個人從零開始一點一滴逐步規劃建立;當時不但門診器具、手術設備需親自一一設法,科內主治醫師亦需親自張羅。
幸好年年皆有許多優秀醫學生慕名前來,或經推薦而申請為北醫耳鼻喉科住院醫師,為北醫耳鼻喉科年年注入新血。由於美國耳鼻喉科學界大師Papallela與個人交往極深,是以個人在國際上略有虛名;加上當時許多社會名流及影視巨星慕名求診者眾,且多能獲得滿意治療結果,口耳相傳,北醫耳鼻喉科終於逐漸有讓人值得欣慰的成就與規模,稍微可以向北醫校方、董事會、校友及外界有所交代。當時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規模雖然小,但耳鼻喉科人氣匯集,學會論文雖未能以大量發表,但特殊病例報告及原著論文發表常有驚豔之作。
個人於1983年承蒙臺北醫學大學胡創辦人水旺博士及董大成校長器重,接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院長職務,於董事會大力支持下籌建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新醫療大樓,陪伴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踏上新的醫療里程。這些行政、醫療、教學、研究等許多值得欣喜的進展,是與個人共同經歷這許多艱辛、苦惱、壓力、沮喪、及成功、喜悅、輝煌的眾多善意的人士共同建構而成的。在獲獎的此時個人謹向這些我無法一一列名致謝的善意人士表達個人最誠懇的謝意。
個人於1970年代留學日本期間,曾有2年左右受日本第二大製藥.野義公司的善意幫忙,進行當時先進之腦神經電氣生理學研究,並於日本及國際發表研究成果,深受國際人士肯定,獲日本耳鼻喉科臨床醫學雜誌為文讚許,為臺灣第一位作此特殊領域研究者。
留日期間並曾至京都大學一色教授處,參與Thyroplasty之新觀念新治療法的研究,獲得許多啟示。個人亦因廣交日本各大學醫院著名教授,如鹿兒島大學大山教授、大阪成人醫院院長佐藤教授等……(恕未一一列名),學習了許多日本老師、教授對臨床醫療、患者立場、手術技術、研究思考等作多方面詳細思考的思維方式,受益匪淺。並因此而有需積極主動吸收新知的觀念。
因個人之醫學博士學位得自日本大阪醫科大學,故自臺北醫學院提早退休後曾受聘至日本茨城縣行醫數年,其間亦間接促進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與日本大阪醫科大學及岡山大學耳鼻喉科人員及學術的深度交流。臺北醫學院附設醫院耳鼻喉科出身的後輩醫師也有多人因此關係而獲得進修學習之機會,甚至取得日本耳鼻喉科醫學博士學位者。雖為退休之身,能為臺灣耳鼻喉科後輩醫師之學習進修提供棉薄之力,是一大樂事。
獲頒臺灣耳鼻喉科醫師醫療奉獻獎,更鞭促個人努力思考如何能為我們臺灣耳鼻喉科學界作出更多貢獻。2003年個人自日本茨城縣受邀返臺,接三峽恩主公醫院院長職(筆者祖居三峽),重開臺大醫院與恩主公醫院教學及醫療支援關係。後來又接受新光醫院之善意,到新光醫院耳鼻喉科協助教學及臨床工作,並於2009年8月1日受託幫忙主掌新光醫院耳鼻喉科主任職,老驥伏櫪尤需各位耳鼻喉科醫學界同仁支持幫助。領獎的榮耀與喜悅個人以十分感激的心與耳鼻喉科醫學界同仁共享。個人能無後顧之憂的在國內外耳鼻喉科界奮鬥多年,並得此榮譽獎,內人也有功勞,我在此向她說一聲謝謝。